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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卧底时杀人了怎么办?还被毒枭拍下了全过程|故事转播

发表于: 2023-08-26 04:10:36 来源:腾讯网

警察卧底时杀人了怎么办?还被毒枭拍下了全过程|故事转播

今天的故事转播,来自「天才捕手计划」

这是一个 19 岁卧底警察的故事。


【资料图】

2019 年,19 岁的左右考入警校,他报道的第一天,就被派到了西双版纳的贩毒团伙当卧底。

毒窝并不好混,他一边伪装,一边接受毒贩的考验:必须杀掉一个人,并把杀人过程录成视频,交给团伙老大亲自过目。

为了活下去,他接受了这个考验。并且,他发现毒贩内部似乎已经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。

今天的故事没有音频,全部由左右亲自记述,还原他 19 岁那年,在边境卧底九死一生的真实经历。

(该篇内容已经过相关部门审核同意发布)

2019 年,高考结束后,我背上吉他,从老家出发,一路向南,往云南流浪。最后落脚的地方,是距离国境线只有十米的西双版纳小镇。

晚上八点,坐了两小时的车,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繁华的集市。 

商贩们沿街叫卖,后备箱是各种野味,一条被剥了皮的菜花蛇,被客人拿来拿去地讲价,说是泡酒安逸。

街道两边是按摩店,坐了很多暴露的女孩,一个身材丰满的向我走来,画着浓妆,穿着小背心,左边腰上有几道细细的紫色伤痕。

我摇摇头,走开了。

在这里的一家酒吧,我获得了一份工作,组建了一支乐队。

边境到处是各种灰色产业,人前一套,人后一套,我们也不例外。

我的老板疤哥表面上开酒吧,背地里是个毒贩,手下一帮马仔和小姐,以至于乐队一半以上都是这些人。

我也一样,唱歌之余,会被疤哥带去走货,来钱很快。

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某天,疤哥发现毒窝里出现了戒毒药。

对毒贩来说,这意味着一个信息:身边出内鬼了。

-1-

那天,我和疤哥从外面回来,看到酒吧大门紧闭。

绕到后院,远远看见所有小姐围着一个人,所有马仔也都在场。我们加快脚步,走上前去一看,被围着的是乐队的键盘手小雅。

小雅瘫坐在地上,嘴巴鼻子不停地流血,喘气都非常费劲,奄奄一息。

有人对老板说,「这婆娘不晓得在哪儿搞来了美沙酮。」

美沙酮可以帮助人戒毒。疤哥走上前去,皱起了额头的皱纹,用两根手指抬起小雅的下巴,一字一字对她说:「实话实说,哪个给的?」

小雅环顾了一圈,眼神和我对上了。我的心快跳出了胸口,因为美沙酮就是我给她的。

小雅是酒吧的小姐,也是和我走得最近的人。

我和陪酒小姐们交际不多,因为没有太多话题。当时国内宫颈癌疫苗正炒得火热,我和她们说,以后这个疫苗量产了,你们也去打一针「九价」。

她们却把我笑得像个傻子,说「啥子酒驾哦哈儿,我们驾照都没得,开不了车」。

平时,她们不是去偷谁洗好的内衣藏起来,就是悄悄在客人酒杯里下点「性兴奋」药物。

只有小雅和她们不太一样,我从来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过一句脏话。

酒吧的乐队排练,我交待她的任务,她练习得非常刻苦,有时候晚上没客人点她,她不会坐着玩手机,而是把电子琴搬去自己的房间或者后台,默默地练习。

我听到她最多的话就是,「今天有空吗,我想找你请教下第二小节快进副歌那个地方。」

小雅长得清秀,坐台接客时,也不会浓妆艳抹,平时都会换上朴素的衣服。 

一次我看到了她手机屏幕的锁屏壁纸,是一张她在读大学时的自拍照,那双眼睛炯炯有神,笑得非常灿烂。

但现在因为吸毒,她皮肤暗淡了许多,眼里也没什么光彩。

发现她吸毒是有一次,我走到她房间门口,却听到了异样的声音。 

我敲门喊着她的名字,叫她开门,可里面传来一阵呼吸急促的声音,啊呼啊呼。

我一下子警觉起来,看实在没开门的动静,一个正蹬,把门踢坏冲了进去。

一进门,一股香味和酸味混合的味道向我袭来。走货的这段时间,让我意识到,这是「小红米」吸食后的味道。我瞬间捞起领子,捂住了口鼻。

小雅面容惨白,衣衫不整,在地上靠着床边挣扎,看到我进来,手颤抖地指着衣柜上面的一个盒子,嘴里一个劲地给我说,药药药…… 

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,搭了一个板凳踩了上去,心想,怎么会放这么高?

我把盒子拿下来,打开一看,没错,就是「小红米」,这是冰毒的一种,一般通过烫吸的方式吸食。她接过后,拿起了打火机,熟练地吸食,然后长舒一口气,重获了新生一般。

小雅告诉我,她这段时间跟着乐队排练,深得疤哥的喜欢,其他女孩吃醋,想报复她。

为了折磨她,让她痛苦,她们将她的毒品放在了柜子上面,小雅就算搭着板凳也够不着。

也是在那一天,她告诉了我这间酒吧里,除了贩毒以外,还有一桩生意。

小雅从小家境贫寒,老家的父母也是带病在身,她通过自己的努力,考上了一所师范大学,但家里没钱供她读书,所以她办理了休学,出来赚钱凑学费。

她看到招工的信息,来到这里,看到这样的环境本想离去。但来的第一天,她就被灌得烂醉,疤哥一伙人趁机给她注射了毒品。

佳丽部的陪酒小姐们除了少量「冰妹」,都是这样来的。

疤哥用毒品控制这帮女孩,每个月像发工资一样,发些「吃的」来维持她们的毒瘾。

好多女孩都想戒毒,也有些女孩想跑,但镇上跑县城的黑车司机都认识疤哥,曾有女孩逃跑被抓了回来,被打得血肉模糊,一个月不给「吃的」,简直要被折磨死。

要不是那天听到了这些,我就不会心软,更不会想到美沙酮能帮人戒毒。最后也就不会在疤哥眼皮底下,惹上这一摊麻烦事。

-2-

一天,我避开其他人,说非常想吃蘸水米线,得到了单独出酒吧的机会。

那家蘸水米线店的附近,是「跑客」经常聚集的地方。以前,和妈咪刘姐出去逛的时候,在蘸水米线店吃东西,我听到一群人在商量,多久「出去」一趟的事,要买这买那回来。

刘姐解释,这是「跑客」,他们会受人之托,偷渡到境外,买一些雇主所需要的东西再回到境内。他们非常有职业素质,不会透露雇主信息。 

我独自找到了几个「跑客」模样的人,都戴草帽,衣衫褴褛,嘴里抽着老式的旱烟。我点了根烟,慢慢走过去,把烟吐在他们面前,问他们,最近跑货吗。

一个手里握着佛珠的人抬起头来,上下打量我,说,最近严,跑不了。

我用大拇指和中指在他面前搓了搓,告诉他,只要能跑,这个东西好说。 

他又抬起头说:「今晚有一趟,但价格加三倍。」

我答应了,告诉他,我要买美沙酮,把跑费和货钱一同付给了他。他笑了起来,露出了已经被烟熏得发黑的牙齿。

美沙酮在国内是管制性药品,但在境外就像大白菜,在集市暗处随时可以买到。不过国内大多是口服的,境外大多是注射的。

几天后我拿到美沙酮,趁着没人,把小雅喊来我房间门口,把她拉进去。事先我已经把美沙酮和针管用塑料袋包装好,嘱咐她用量,还有千万保密。

小雅眼睛泛着泪水,说:「我死也不说,您这是在救我命,我不会出卖救命恩人的!」

刚一说完,她砰地一下跪在地上,准备给我磕头,我一把拉了起来,催她快走。

之后,我和小雅约定,每个月把发的「吃的」给我,我用美沙酮和她交换完,就把「吃的」冲进厕所。

当疤哥发现美沙酮的时候,小雅瘫在地上,环顾了一圈,眼神和我对上了,但是又马上离开。

她费力地睁开眼睛,开口说:「客人给的,我也不知道,说是对身体好,我就试着打了点。」

疤哥非常生气,一脚踢在了小雅肚子上,对她吼道:「别他妈的吹牛逼,哪个客人会给你这个!」

小雅嘴里始终反复说着客人客人,疤哥也越打越猛,小雅嘴里的血吐了一地。

旁边的小姐们倒是看得解气,但别的人都劝,行了大哥,教育下得了。我也赶忙上前拉住疤哥说,再打要出人命了。 

疤哥这才停手,吩咐小弟,把她关进地下室。 

我掏了几百块钱,凶狠地对那几个小弟说,拿着买点药,晚上给她送去。接着转身对那些小姐吼道,看到了吧,这就是不听招呼的下场。 

小弟看着我生气的样子,赶忙接下了钱,把小雅关进了酒吧的地下室。 

晚上的演出小雅就一直没有出现。 

后来,疤哥把她安排去了后厨,每天炒炒菜,帮帮厨。 

疤哥说,他不会再追查美沙酮的来源,「小雅这婆娘从不骗人,关她一段时间,教训教训就好了。」我听完心里一酸,只能看着她消瘦的身影在后厨默默刷碗。 

但出于安全考虑,我很少再和小雅有交流。

疤哥表面上说,他不会再追查,但谁也不知道暗地里有没盯着小雅。

其实,他只要再追查一步我就死定了。

之前,我教小雅弹奏键盘的时候,她曾慢慢对我说,「我直觉看,你应该是好人,不知道你是不是警……」

当她说出「警」字的时候,我的某根神经立马做出条件反射,就像1秒内拔枪开枪训练那样,我快速捂住了她嘴巴,「我看你是药磕多了吧,说什么呢你?」

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让她自己练着,我要睡觉了,转身我就回了房间。

正如小雅所说,我就是警察。

-3-

几个月前,我高考完,提着吉他,拿着录取通知书,去省警校报到。

师兄师姐们洪亮的口号声,整齐划一的步伐,还有阳光照在那肩章上发出的反光,都深深吸引了我。

可奇怪的是,迎接新生的师兄听到我的名字和专业后,显得惊讶,让我跟他去处长办公室。

处长是一个穿白衬衫的三级警监,带眼镜,快秃顶了,人却十分精神。他见到我进门,主动给我倒水,嘘寒问暖。

我有点不知所措,处长像是看出来了,对我说,十六年前,他见过我,坐在角落里拿玩具警车的样子。

那天,是我表叔的追悼会。

我出生在部队大院,爷爷是抗美援朝老兵,也是部队文工团的军人,受他影响,我学过不少乐器。

父母还送我去过体校,练习跆拳道散打,打了省运会,拿了二级运动员。 

高中时,我一直是艺考音乐生,统考时还取得了优异的成绩。不过,我最终放弃了音乐学院,选择了警校。

处长曾和我表叔同在省公安厅禁毒局工作,两人是同事,更是兄弟。他们破获了很多起毒品大案,受到很多表彰。正当事业都蒸蒸日上之时,一切都在2003年发生了改变。 

那年,表叔去抓捕毒贩,前期侦查都很顺利,可在抓捕时出现了意外,他牺牲了。 

等处长说完,他的眼角已经有了泪花。他要我跟他出去一趟,见一个人,却不说是谁。

我们上了车,过了一会儿,路标牌上写着“省公安英烈墙”。 

爬过长长的阶梯,我们来到了英烈墙面前。满墙密密麻麻的名字,名字下面刻着每一名公安英烈的生日和牺牲的年份。 

英烈墙的左侧站着一人,穿常服,是个二杠三的一级警督,脚下有数不清的烟头。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英烈墙上的一个名字。 

我过去一看,是表叔的名字。

这时处长对我说,这是省厅禁毒总队的高队,是你表叔带的徒弟,我们都见过你。

高队转过身来看着我,对我上下打量,最后露出一点微笑,拍拍我肩膀,没闲聊几句,就开门见山了。

原来,在我来到警校之前,因为我的音乐和运动员的经历,我已经被专案组选中。 

有线报显示,我国边境小镇上的一个酒吧,其实上是一个有组织的贩毒集团,从边境走货,将毒品贩卖至内地。

此外,可能还涉及人口买卖、贩卖器官、走私野生动物等等。

而且,他们对公安和边防的打击总能快人一步,似乎是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,所以背后一定不简单。

酒吧正招募歌手,要求会乐器,我正符合这一点。 

老板疤哥不仅热爱音乐,还喜欢泰拳,而我练过散打自由搏击,这些或许能够成为打进他们内部的一个突破口。

我的任务就是以歌手的身份去应聘,掌握犯罪信息。

我新的身份,是一个高考落榜艺考生,名叫林涛,组织会给我新的身份证,新的“剧本”,去完成接下来的任务。

-4-

听高队说完这些,我没说话。我知道卧底意味着什么,但我只是一个刚高考完的小屁孩。

高队又说,你可以拒绝,我们也不敢冒险,但是实在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去了,还因为你没有接受过警察学院的训练,一言一行都没有警察的味道。

我明白,此刻我只要决定去或者不去。

去的话,好处显而易见,一旦成功,我可以立功,受嘉奖,甚至以后工作都会顺利不少。

但如果失败,大概率就没命了。

我望向了英烈墙上表叔的名字。表叔牺牲两年后,他的妻子、女儿,离开了国内,去荷兰定居,就因为毒贩们的打击报复。

当年,社会治安不如现在,表叔的家在一个临街二楼,一到晚上不时就会被扔进一块石头。砸破窗子的声音惊醒了表婶和表姐,被惊吓到的母女俩只能抱着哭。

表婶和表姐出国后,类似的事情接着出现在我的家族中。

爷爷奶奶一共四个儿子,二叔三叔当过兵,我爸和四叔曾经也是警察。 

小时候,我看过两兄弟穿警服的照片,我问为什么没有继续再当警察了,奶奶说,他们有了你们之后,要陪你们长大呀。 

爷爷却说,就该接着干,怕什么怕,一家人都是当兵当警察的,我就相信邪不压正。

上了高中,我才彻底明白,我家也曾遭到打击报复,三叔和四叔差点丢掉性命。

四叔曾经是一名缉毒警,一次下班,开车去接三叔一同回家,经过一个没有安装监控的十字路口时,一辆小货车向他俩撞来。

四叔急忙打方向盘,小货车只是撞在了轿车后侧,但强大的冲撞力的还是让轿车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。他们看到,小货车司机拔腿就跑了。

他俩走到小货车后面时更加后怕,因为整车装满了石头。

后来经过侦查勘定,这是一场贩毒分子的蓄意打击报复。 

最终,两个男人选择了保护家庭,离开了警察队伍。 

自从知道这些,我告诉自己,这辈子必须干警察,而且要当缉毒警。我对毒贩有发自内心的憎恨,无奈自己太小,不能作为。

直到现在,每年春节和表婶表姐的相聚,也只能在手机视频通话中完成。这些,都是毒贩们造成的。

我的奶奶和妈妈极不支持我考警校,但我一直在坚持,每天都要跑步、打拳。即便备战高考,也不间断。班主任不知道,以为是我精神压力太大了。

直到拿到了省警校禁毒学的录取通知书,我才释怀。

现在,一个这样的机会摆在我面前,国仇家恨一起,我可以更早报仇,为什么要拒绝?

我对高队说,我接受任务。

-5-

我跟着高队来到了省厅,要围绕这次任务,展开一系列培训。每天的日子都在全力以赴,吃饭睡觉的时间我都竭力压榨。

时间节约出来,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练习快拔射击,一拳又一拳地打着沙袋,把一个又一个的情报刻在心中。

就像高队说的,这些东西在关键时刻能救了你的命。

一天中午刚吃完饭,准备回到房间继续学习时,高队过来叫上我,要带我去个地方。一路上,我一直问着要去哪儿,高队都避而不答。

车子一直开到郊区,停在一面高墙大院门口,前面站着持枪警戒的武警战士,墙上拉着铁丝网。

高队说,今天会把我安排到重刑犯监区,训练科目就是体验怎么去和这帮人交流。

过了一会儿,几个管教出来,我被带到更衣检查区搜身,换狱服。高队对我说,放开点,能痞点也行,我在监控里看你。

我跟着管教走了好几道安全门,最后到了监区 001 室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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